摘要
本篇文章主要介绍了美国陆军第4步兵师在北约欧洲战斗群波兰进行的大规模城市攻击演习中的情况，强调了多元化情报收集和有效利用国家技术手段信息在现代战争中的重大作用。第4步兵师面临的挑战包括寻找并识别深层区域内高价值目标、过度依赖有机情报收集能力、战地训练演习未能正确模拟国家技术手段提供的情报等。通过实际操作和训练，第4步兵师成功地整合了多种情报资源，包括信号和地理空间情报，建立了更为强大和有效的情报收集和目标定位能力，确保在复杂战场环境中能为指挥官提供有力的支持。
2023 年 3 月 2 日，在波兰埃尔克举行的多国城市攻击演习中，隶属于第 2 装甲旅战斗队的美国士兵、第 1 骑兵师的士兵和隶属于第 15 机械化步兵旅的波兰士兵为第 4 步兵师 (4ID) 提供支援，他们与隶属于皇家枪骑兵团、威尔士亲王部队的士兵以及隶属于第 15 机械化步兵旅的波兰士兵一同为后方提供安全保障。4ID 在欧洲的任务是参与整个大陆的多国训练和演习，与北约盟国和地区安全伙伴一起，为美国在欧洲的前沿部署军团第五军团提供具有作战能力的部队。（照片由美国陆军中士 Lianne M. Hirano 拍摄）
在师级大规模作战行动 (LSCO) 中，情报支持在师级目标定位方面面临多项重大挑战。首先，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情报节点通常难以定位和识别师级纵深区域中的高价值目标。这一事实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师级情报机构习惯性地过度依赖其有机收集能力（几乎完全依赖）而牺牲了其他收集方法。这种习惯几乎肯定是在全球反恐战争的二十年经验中形成和稳定的。其次，作战演习 (WFX)（师级总部执行集体训练的主要手段）因无法正确模拟通过国家技术手段 (NTM) 获得的其他可用信息而加剧了这一问题。根据设计，作战演习 (WFX)强调师级有机收集，以满足师级目标定位周期的需求。例如，作战演习 (WFX)中的训练部队可以欣赏 MQ-1C 灰鹰的虚拟视频，但无法获得基本的卫星提供的电光、红外或合成孔径雷达图像。第三，大多数分析师并不十分熟悉其单一来源或全来源同行的能力或职责。因此，潜在目标的核实和传播时效性降低，最终导致高价值目标逃脱打击。通过一系列培训和实际经验，第 4 步兵师 (4ID) 证明，师情指（G2）实际上可以通过在其目标确定过程中成功整合和不懈利用国家技术手段 (NTM)获得的信息来缓解这些挑战。本文认为，多样化收集类型和级别（即战术、战区和国家）可使师收集能力更加强大和有效，从而更好地促进态势理解和目标确定，以支持指挥官在对抗环境中的目标。
2023 年 4 月 15 日至 19 日，第 4 步兵师 G-2 打击小组在波兰北约多国演习期间“现场”行动。（照片由 4ID 公共事务支队提供）
4ID 目前采用“打击小组”结构。打击小组的主要功能是利用多种情报学科来完成陆军“决策、检测、交付和评估”流程中的“检测”阶段。次要功能是向师的分析和控制部门提供及时准确的信息，以告知师的通用情报图。4ID 通过为打击小组配备信号情报 (SIGINT)、地理空间情报 (GEOINT) 和全源情报分析员来实现这些目标。这些人被安置在一个移动的模块化指挥所拖车中，没有物理障碍，以促进交叉通信、快速同步、信息提示和目标优先级排序（见图 1）。分析师由打击负责人（通常是首席准尉全源技术员）管理和控制。打击负责人负责与野战炮兵情报官确认和协调目标，然后将其提交给联合空地整合小组 (JAGIC) 进行调查（见图 2）。为了继续完善情报支持以瞄准目标并更好地培训整个师的分析师，4ID 成立了一个情报覆盖行动小组 (IROC)。IROC 的工作人员来自科罗拉多州卡森堡各地，为所有分析师提供机会，从营情报部门到师 G-2。这种经验和技能水平的混合提供了一个完美的试验台，可以在实施之前创新、试验和验证师的目标瞄准程序。此外，知识的多样性为问题提供了多种解决方案，这反过来通常会产生最有效的选择过程。
图 1.第 4 步兵师攻击单元布局
在对整个师的初级地理空间情报（GEOINT） 士兵和士官进行调查时，一个常见的回答是，在高级个人训练 (AIT) 之后，大多数地理空间情报（GEOINT）专业人员对国家技术手段 (NTM)的接触有限或没有接触过——唯一的例外是最初在情报和安全司令部 (INSCOM) 单位服役的军人。确实，地理空间情报（GEOINT）士兵在 AIT 中学习了图像的处理、利用和传播，但这项任务的熟练程度有限，尤其是在驻地集体或分队训练活动中没有优先考虑这项任务时。对此类情报的典型反应是“白卡注入”，这给分析师带来的培训价值微不足道，并让指挥官对所提供情报的质量和可信度抱有不切实际的期望。由于有模拟可用于支持这种训练，并在师级提供控制，因此强烈鼓励优先考虑地面移动目标指示器和全动态视频。目前，没有此类培训工具面向图像处理、利用和传播或师级收集以上的其他层级。CW4 John R. Livesey III 在其讨论地理空间情报支持瞄准的文章中表达了这种观点。Livesey 写道：“地理空间情报（GEOINT）支持瞄准主要包括使用无人机系统跟踪目标并进行无人机打击。陆军和联合部队将需要振兴和改进的地理空间情报（GEOINT）来支持未来的多域作战。” 此外，地面移动目标指示器通常与其他战争模拟输入不同步，导致错误分析和不良做法。在之前的 4ID 演习中，打击小组已使用全动态视频资产（灰鹰）来准确识别地面移动目标指示器检测结果，但惊讶地发现附近什么也没发现。
图 2. 情报支持目标确定流程图
另外，随着陆军向大规模作战和多域作战过渡，该师必须确保利用所有方面的收集来生成和维护准确的通用情报图，无论可用的组织资产是什么。在与同等对手开展的行动中，空域很可能将受到激烈争夺，无人机和未武装的侦察机不易穿越。三级 CWT Trent Taylor 和一级 WOV Evan Lipp 关于信息收集支持目标定位的出版物中也呼应了这一点，他们在书中指出：“陆军部队还将应对能够使用远程火力并剥夺空域自由的同等威胁，再加上断开、间歇和有限的通信环境的可能性。” 由于师目前使用的许多资产在大规模作战的初始阶段可能无效，因此该梯队的通用情报图将存在差距。4ID 在使用国家技术手段 (NTM)补充其组织能力方面取得了一些成功。师级国家技术手段 (NTM)的主要用户是信号情报（SIGINT）部门。分析信号情报（SIGINT）发射可以大大提高其他国家技术手段 (NTM)收集工作的效率，因为可以将搜索区域集中到可管理的区域，从而快速提示其他情报学科，从而减少确定关键目标所需的时间。对于地理空间情报（GEOINT）分析师来说尤其如此，他们通常像蜗牛一样浏览大型图像以寻找可能的目标。虽然使用信号情报（SIGINT）提示地理空间情报（GEOINT）并不能完全消除彻底利用图像的需要，但它确实提供了更短的传感器到射手时间线。这增加了成功打击的可能性，尤其是在瞄准地对空导弹系统等高度机动的设备时。根据目标选择标准和交战规则，与地理空间情报（GEOINT）进行交叉确认并不总是必要的，但当目标位置误差 (TLE) 不成熟且需要进一步细化以确定可接受的瞄准点时，交叉确认是非常有益的。
最后，在三年多的领导师级 G-2 打击小组和 IROC 演习和实战中，作者清楚地认识到一件事：初级分析员和士官并不完全了解同行的能力和职责。三十多个人都是这种情况，其中许多人并不在最初的合同中。全源分析员可能会在日常活动中对其他情报学科有基本的了解。然而，隔离的单源情报分析员与同行互动（并因此向他们学习）的机会往往有限。
信号情报
在师级实施信号情报（SIGINT）的挑战可以说是最容易解决的。鉴于师总部不具备有机信号收集设备，师级的大多数信号情报（SIGINT）分析员已经熟练掌握了提取国家技术手段 (NTM)衍生信息的方法。这导致对旅有机 Prophet 系统或国家技术手段 (NTM)收集的依赖。通过优先考虑国家技术手段 (NTM)，师级分析员可以在旅级人员机动或系统无法执行任务时填补空白。师级信号情报（SIGINT）部门可以利用国家技术手段 (NTM)超越师级纵深区域，提供额外信息，帮助分析和控制部门确定未来的敌方行动方针，从而最大限度地提高态势感知和理解能力。
值得注意的是，4ID 成功利用了 Fort Carson Foundry 平台开发的 信号情报（SIGINT）专用 LSCO 培训流程，其中包括基础信号情报（SIGINT）分析师课程 (SI302)、高级威胁发射器课程 (SI308)、SIGINT 反无人机支持 (SI313) 和战场电磁准备 (SI320) 等课程。这些课程与适当的指挥和控制相结合，使信号情报（SIGINT）能够更积极地参与目标确定过程。此外，地理空间情报（GEOINT）和信号情报（SIGINT）人员共处一地促进了信息的自由流动，极大地提高了生产率，并缩短了开发和提交完整准确的目标数据包的时间。
4ID信号情报（SIGINT）主要利用融合分析和开发工作 (FADE)/多情报时空 (MIST) 工具套件对目标进行信号情报（SIGINT）支持。虽然还有其他程序用于改进和增加背景信息，但大多数任务要求都通过 FADE/MIST 得到满足。FADE/MIST 的互操作性使得能够导入多个数据集，为评估提供信息并为发射提供额外背景信息。4ID信号情报（SIGINT）还利用电子战斗序列分析来提供通用情报图上显示的敌人组成/部署信息。
信号情报（SIGINT）取得成功的另一个领域是交叉培训全源和 GEOINT 分析师实施和使用 FADE/MIST 工具。这大大提高了整个部门使用多种情报学科定位和交叉提示潜在目标的能力，从而提高了打击小组的能力和容量。
地理空间情报
一般而言，地理空间情报（GEOINT）图像分析员在 AIT 期间获得的大部分情报支持都用于目标定位训练。在过去一年中，从 AIT 毕业的分析员有机会获得目标测量和附带损害评估方面的认证——这两项认证对于目标定位操作至关重要。话虽如此，但有两个课程对 4ID 操作至关重要，但过去（现在仍然）不是标准化培训流程的一部分，包括合成孔径雷达利用 1 和 2。合成孔径雷达图像的利用确实是 AIT 课程的一个组成部分，在训练开始时特别注重战术识别。但是，根据士兵毕业时被分配到部队司令部 (FORSCOM) 还是 INSCOM/特种作战司令部 (SOCOM) 编队，他或她接受的合成孔径雷达和光电/红外图像利用和战术识别训练的范围差异很大。参加 FORSCOM 特定训练课程的 FORSCOM 士兵在 AIT 后期会比 INSCOM/SOCOM 的同龄人更多地接触这些技能。这一现实导致很大一部分 AIT 毕业生很少练习 LSCO 期间图像分析师提供的最重要的能力。
决策者经常低估合成孔径雷达图像的价值，因为使用该图像通常会导致低可信度评估。许多评估都使用可信度评估语言，例如“可能”或“可能”，主要是因为图像分析师通常无法明确指定设备的型号或变体。4ID 成功地利用了测量和并排比较等视觉辅助工具，进一步增加了分析师评估的有效性。此外，通过利用其他情报学科来支持评估，许多“可能”的设备已被 JAGIC 或更高级别的总部接受起诉。这种持续不断的争取指挥官或决策者信任的斗争并不局限于情报支持目标确定，而是可以成为区分有效动态目标确定单元和无效动态目标确定单元的关键。
图像的处理、利用和传播是情报中最耗时的要求之一。许多图像覆盖大片地形，需要相当多的细节和纪律才能正确利用。由于组织和设备表的修改，4ID 目前雇用了同等数量的信号情报（SIGINT）和 GEOINT 图像分析师；但是，每位信号情报（SIGINT）分析师配备两名图像分析师将非常有益，以最大限度地提高他们的协调效率。虽然 4ID 能够在满足目标选择标准规定的时间限制之前完成其大部分图像利用，但一些图像超过了可接受的衰减标准，仅用于态势感知。增加可用的图像分析师数量将有助于缓解这一问题。此外，让信号情报（SIGINT）根据目标位置误差提示 地理空间情报（GEOINT）进入搜索区域非常有益，并最大限度地增加了可以通过多个来源确认的目标数量。当潜在目标已被多个来源确认时，JAGIC 更有可能起诉。
全源/融合情报
4ID 中的全源分析员充当了目标单元的结缔组织。全源分析员需要了解装备的能力、敌军的组成和部署，以及敌人最有可能在何处使用其关键系统。通过与地理空间情报（GEOINT）和信号情报（SIGINT）部分集成，全源分析员可以有效地快速传达这些信息。这会导致单元内的串扰增加，从而进一步提高所有分析员共享的基本技能。4ID信号情报（SIGINT）已成功开发电子战斗序列，以直接告知战斗场景中敌军的组成和部署。信号情报（SIGINT）人员将分析发射并评估随行设备的可能位置。如果无法通过发射识别设备，地理空间情报（GEOINT）和全源分析员将利用图像或报告提供额外的佐证。如果能够成功识别该单位，则可以正确分配战斗损伤评估，从而准确表示敌人的战斗力并进一步告知指挥官的目标优先级。此外，了解敌军如何使用关键系统可以为电子作战序列和战斗序列提供信息，并考虑到敌军在根据其成功和失败的经验改进其战术、技术和程序时发生的变化。
此外，打击小组的全源人员直接向分析和控制部门提供输入，从而提高对未来评估部队部署的了解。实现此目标的最简单方法是生成美国消息文本格式的消息数据并将其填充到情报融合服务器中。JAGIC 追踪的目标将以 S305（目标情报数据消息）的形式发送；而未主动瞄准的设备将以 S303（敌方观察报告）、S309（敌方情况报告）或战术报告的形式发送。利用美国消息文本格式并将其填充到情报融合服务器中可最大限度地扩大覆盖范围，并提供记录以对一段时间内的动向进行深入分析。
最后，在同等或近同等的竞争环境中，开源情报 (OSINT) 的使用将是必要的。敌对行动可能会削弱有机收集资产和国家技术手段 (NTM)，以至于情报缺口阻碍了准确评估的产生。由于提供可用信息的传感器数量众多，开源情报 (OSINT)很可能成为填补这些缺口的主要资源。多起现实世界的冲突表明，平民报告军事行动的情况很普遍。这与糟糕的作战安全执法相结合，导致通过开源情报 (OSINT)报告可以相当准确地描述目标和部队态势。虽然 4ID 打击小组和 IROC 内的一些人员拥有开源情报 (OSINT)认证 (OS301/302)，但任务集的作战节奏往往使已经忙于执行主要职业任务的分析师无法充分利用这些工具。此外，受过开源情报 (OSINT)培训的人员应纳入目标小组的工作人员队伍，以提供额外的收集和目标信息核实途径。
结论
总体而言，师 G-2 可以通过多种方式使其收集工作多样化，以更好地支持其情报目标并提高其分析潜力。利用师以上梯队的现有收集能力将减轻由于缺乏有机资产或敌方行动可能造成的损失而造成的差距。为了充分利用这些资产，分析师应参加正式培训并寻找机会参加现场环境培训，或者，如果可能的话，建立 IROC。轮流从多个组织配备 IROC 人员将减轻部队日常任务的风险，同时实现增强的情报训练目标。这也有助于拓宽参与者的知识和技能，并促进对新的更有效的解决方案的测试。此外，分析师花在学习跨学科同行的职责和能力上的时间越多，他们的分析输出就越灵活和明智。这将为指挥官或决策者提供最佳评估，并继续改善对情报行业至关重要的信任关系。
4ID 的 IROC 计划还有一个附带但并非微不足道的好处，那就是士兵的保留。由于 4ID 的 IROC 允许利用和处理真实世界的数据，因此分析师觉得他们正在做他们签约要做的工作。消除物理和认知障碍以简化信息共享，增强了小组内部的凝聚力。为真实世界的任务做出贡献的潜力同样增强了共同的目标感。也许最重要的是，分析师可以明显看到他们的技能熟练程度得到提高，从而增强了对工作表现的信心和自豪感。所有这些因素不仅提高了 4ID 情报专业人员的工作满意度（和保留率），而且也促使该部门成为一个更快、更致命的组织。
在与多位美国陆军高级领导进行访问时，一个共同的问题占了上风：“为什么其他师不这样做？”答案很简单，就是部队作战节奏。大多数师都在忙于作战部署、训练要求、参谋演习、军事情报训练标准等。要证明将低密度军事职业专业士兵撤离以参加实战环境训练或建立 IROC 是件令人烦恼的事。然而，4ID 发现，通过强有力的领导和精心策划的人员配置决策，这是有可能实现的——即 (1) 为 IROC 参与者建立 90 天的轮换周期，(2) 将 IROC 经验纳入常设军事情报训练标准要求，以及 (3) 从多个指挥部调集资源参与，这样就不会只有一个指挥部承担全部负担。可以肯定的是，4ID 在遇到新要求或问题集时，会继续发现能力方面的差距。然而，其打击小组和 IROC 的经验表明，它有可能将师的杀伤力提高到历史标准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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