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2001年美国炭疽攻击事件是在美国发生的一起从2001年9月18日开始为期数周的生物恐怖袭击事件。从2001年9月18日开始有人把含有炭疽杆菌的信件寄给数个新闻媒体办公室以及两名民主党参议员。这个事件导致五人死亡，17人被感染。

美国调查人员共审问了六大洲9000多人，进行了67次搜索和6000多次传训。17名联邦调查局官员和10名邮政警察专门调查这个案子。

一、信封及信件

寄给纽约邮报和全国广播公司的信里含有以下内容：

09-11-01（01年9月11日）

THIS IS NEXT（这是下一步）

TAKE PENACILIN NOW（最好快吃盘尼西林）

DEATH TO AMERICA（美国该死）

DEATH TO ISRAEL（以色列该死）

ALLAH IS GREAT（真主至上）

给参议员帕特里克·莱希和汤姆·达施勒的第二封信的内容为：

09-11-01（01年9月11日）

YOU CAN NOT STOP US.（你们不能阻止我们）

WE HAVE THIS ANTHRAX.（我们有炭疽病）

YOU DIE NOW.（你们现在就得死）

ARE YOU AFRAID?（你们害怕吗？）

DEATH TO AMERICA.（美国该死）

DEATH TO ISRAEL.（以色列该死）

ALLAH IS GREAT.（真主至上）

寄信人地址

寄给参议员莱希和达施勒的信的地址为：

4th Grade

Greendale School

Franklin Park NJ 08852

这个地址并不存在。福兰克林公园的确存在，但是这里使用的邮政编码08852是附近的Monmouth Junction的邮政编码。在两地均没有格林黛尔学校，但是在附近的南布隆斯维克有一座格林黛尔小学。

二、调查

1、2001年前的相关事物

1972年在马里兰州弗雷德里克的德特里克堡开设了由国家癌症研究中心指挥的德特里克堡癌症研究和开发中心。在国家癌症研究中心工作的科学家同时也开始参加对艾滋病、炭疽病和其它美国军队通过化学或生物武器可能遭受的疾病。

1997年4月7日德特里克堡宣布成为“数百万美元疫苗存储和生产中心”候选人之一，该中心的目的在于保护美军抵抗生物病菌，其中包括抵抗淋巴腺鼠疫、埃博拉病毒和炭疽病的疫苗。该项目计划为为期十年的合同，估计总数目为五至七亿美元，其中包括建造面积3300平方米价值100万美元的建筑物。

1997年4月12日在德特里克堡的《新闻邮报》中写道：“我本人欢迎建议的疫苗设施……建议的是一个疫苗生产设施，不是一个生物病菌生产设施。唯一严重被炭疽或者鼠疫疫苗伤害的可能性是一个装这些东西的试管砸到头上，”他写道。他称自己是一名“住在德特里克堡街道对面的受过良好科学教育的公民。”

1997年11月7日陆军与一英美合资企业签署3.22亿美元合同开发和存储疫苗，在生物战中保护美国士兵。该合同为期十年，其中45%将在德特里克堡进行。

2、时间线

2001年9月初“一些白宫工作人员”获得最佳抵抗炭疽病的抗菌素环丙沙星，原因不明。

9月11日九一一攻击后随副总统切尼去戴维营的工作人员从白宫医疗人员获得环丙沙星作为“谨慎措施”。

9月17日或9月18日五封含炭疽的信被寄出。

9月18日白宫的警报系统发生故障误报辐射、化学或者生物病菌含量高于一般。

9月19日一封含有大卫星和蓝色粉末的信被寄到美国媒体总部，收信人注明为珍妮弗·洛佩兹。一些人接触了这封信，一人甚至吸入了粉末。

9月22日至10月1日：九人接触炭疽病，但是没有被正确诊断。

9月30日吸入粉末的美国媒体公司照片编辑在为期五天的休假的最后一天里觉得自己病了。

10月1日美国媒体的一名邮政职员病倒，诊断为肺炎（实际上他吸入了炭疽）。

10月2日在埃及出生的美国国家环境保护局科学家和前德特里克堡生物战研究员阿亚德·阿萨德被联邦调查局传讯，因为有自称他的前同事的人匿名写信说，他“可能是一名生物恐怖分子，要对美国政府进行报复，他还对他儿子说假如他出事了的话要他们继续行动。”该信详细地描写了阿萨德的个人和职业背景。谈话次日联邦调查局打消了所有怀疑。

10月2日吸入炭疽的美国媒体职员发高烧、昏迷、呕吐，无法说话，被送入医院急救。

10月4日吸入炭疽的美国媒体职员被公开证实患肺炭疽，这是1976年以来美国首次出现肺炭疽病例。美国卫生及公共服务部部长汤米·汤普森说恐怖主义是可能原因之一，他说患病者也可能是因为从一条小溪里喝了生水患病的。官方强调由于炭疽不传染，因此没有必要惊慌。

10月5日美国媒体职员罗伯特·斯蒂文斯成为第一名炭疽受害者。

10月7日在斯蒂文斯的电脑键盘上发现炭疽。美国媒体公司的办公楼被关闭，职员被卫生检查。

10月6日至10月9日第二波攻击，信件寄给两名美国参议员。

10月10日官方宣布有三名美国媒体职员感染炭疽病。

10月12日已被拆开的寄给全国广播公司的信件被找到并被交给联邦调查局。信件中还有余量炭疽病菌。

10月12日在联邦调查局检查后爱荷华州立大学将其收集的菌株消灭，这个收藏“可能对法医调查含有重要的基因线索”。

10月13日寄给全国广播公司的信测试证明含炭疽。

10月14日《卫报》报道说“美国调查佛罗里达和纽约爆发的炭疽的调查者相信这次爆发拥有恐怖攻击的所有迹象并称伊拉克为致命孢子来源的主要嫌疑。”

10月15日《华尔街日报》报道说基地组织和伊拉克与炭疽信件有关。

10月15日寄给参议员达施勒的信被打开，其中的炭疽被描写为“淡棕色的细腻粉末”，很容易飞起来。

10月15日在一个佛罗里达负责美国媒体的信件的邮局里的一个给整理信件的地区发现了炭疽。一名职员染病被送入急救。

10月17日31名国会工作人员被测试有炭疽。传说在国会的空调系统里也发现了炭疽。参议院宣布因此休会。

10月18日约翰·麦凯恩在电视节目里说炭疽可能来自伊拉克。

10月19日还未被打开的《纽约邮报》的炭疽信被找到。

10月19日美国国土安全部部长汤姆·里奇向媒体报道“可能的炭疽威胁”。

10月25日里奇更新对炭疽样品做的科学分析结果。

11月7日布什总统称攻击为“对我国的第二波恐怖攻击。”

11月7日里奇在对媒体报告中否认给达施勒的信中有膨润土。

11月16日给莱希的信被找到。

12月5日寄给莱希的信在德特里克堡被打开。

12月5日美国众议院听取关于炭疽攻击和生物武器等事宜。

12月16日脱氧核糖核酸测试证明莱希信中的炭疽与德特里克堡的菌株一致。

2002年4月15日美国陆军传染病医学研究所的微生物学家测试了德特里克堡的男子更衣室、一个传递箱和他自己的办公室里取得的50多个样本，发现所有这些地方都有炭疽病菌。

2002年4月18日官方测试在弗雷德里克的隔绝实验室外外，包括艾文斯的办公室和男子更衣室里发现炭疽病菌。

2002年5月9日在《科学》中发表的对攻击炭疽的基因分析与德特里克堡的菌株没有差别。

2002年6月25日联邦调查局搜索斯蒂芬·哈特费尔的家。

2002年8月11日哈特费尔在露天记者招待会上宣布自己无罪。

2003年5月11日联邦调查局在弗雷德里克附近的一个池塘里找到了一个带窟窿的盒子，窟窿足够大可以伸入带生物绝缘手套的手。

2003年6月9日联邦调查局开始抽干该池塘。

2003年6月28日联邦调查局排干了池塘里的水，在里面发现了一辆自行车、一些木头、一块路牌、硬币、鱼诱和一把手枪。在土壤样品中没有发现炭疽。

2006年9月25日一名不知名的官员对英国广播公司说炭疽没有达到“武器级”。

2007年9月4日参议员莱希在受一部落格采访时表示他对调查进展不满，并说他相信一些官员知道更多，但是不肯揭露秘密。

3、病原

信里至少含有两个不同等级的病原：寄给媒体的信里含有的棕色颗粒和寄给参议员的信里含有的粉末。寄给纽约的媒体的棕色颗粒炭疽孢子只导致比较缓和的皮肤感染。寄给参议员的粉末则导致了危险的肺炭疽，寄到美国媒体公司的信也导致了肺炭疽。

虽然这些病原的级别不同但是它们全部属于同一菌株，安姆斯菌株。这个菌株最早是在马里兰州德特里克堡的美国陆军传染病医学研究所研究的。后来这个菌株被分给至少15个美国的生物研究实验室和六个美国以外的研究部门。

2002年6月由劳伦斯利福摩尔国家实验室做的放射性碳定年确定这些病原体顶多是在寄出前两年培育的。2006年10月有报道说处理这些孢子用的水来自美国东北部的一个泉水。2003年媒体错误地报道联邦调查局未能逆向工程信中病原的类型。根据《化学化工新闻》2006年12月4日的报道官方并未试图“逆向工程”病原，但是杜格威试验基地“使用寄给莱希的病菌孢子作为培养种子‘实用不同的媒体和方法以及处理方法来干燥和磨这些孢子’，联邦调查局使用这些结果作为比较。”他们“从未分析莱希粉末和没有对莱希粉末和作的处理及逆行比较分析”。

4、包装及添加剂分析和争论

早期的报道说寄给参议员的病原是“武器化”了的。2001年10月29日在白宫报告中约翰·帕克少将说在达施勒的病原中发现了二氧化硅。2001年11月7日美国国土安全部部长汤姆·里奇在白宫新闻发布会上说用来结合病原的物质不是膨润土，而是二氧化硅。后来联邦调查局称“单人”不用花2500美元使用自造的实验室就可以武器化炭疽病原。

一系列媒体报道说给参议员的炭疽有包装和添加剂。《新闻周刊》报道说给参议员的炭疽有生物武器专家此前不知道的包。司法部给马修·梅瑟生等两名苏联炭疽项目专家看达施勒信中的炭疽孢子的电子显微照片。他们在回答《华盛顿邮报》的《联邦调查局的炭疽理论被怀疑》（2002年10月28日）时说他们没有看到任何炭疽孢子被包装的迹象，对这些孢子需要进行更仔细的研究。

这两名专家在《华盛顿邮报》发表了他们的信之后一星期分析达施勒信的军事实验室之一部队病理研究院发布官方通讯社说二氧化硅是使得达施勒炭疽能够空传的关键成分。该研究所副所长说“这是一个关键成分。二氧化硅防止炭疽凝聚，使得它容易通过空气扩散。

2005年2月劳伦斯利福摩尔国家实验室的斯蒂芬·维尔斯科（Stephan P. Velsko）发表了一篇题为《物理和化学分析法分析：生物法医学关键》的论文。这篇论文说不同包装方法导致的武器炭疽的图像完全不同。他认为不同产品的外貌可以显示用来生产2001年炭疽的方法，由此可以最终提示病原的来源。

2005年5月科学院出版社出版了一部由罗杰·布利兹、布鲁斯·布杜尔和斯蒂文·舒策尔编辑的《微生物法医学》。布鲁斯·布杜尔在联邦调查局法医科学实验室工作。虽然这部书没有直接讨论2001年参议院炭疽的二氧化硅包装，但是作者在不同章节里讨论了武器化细菌孢子二氧化硅包装的细节，并显示了二氧化硅武器化细菌孢子的图像，这些孢子即有混有二氧化硅的也有完全被二氧化硅包装的。此外书中还有使用胶体和球状二氧化硅包装的梭菌属孢子的照片。这些图像和讨论的目的在于帮助定义二氧化硅武器化过程的法医特征。

2005年7月麦克尔·卡拉罕给美国国会防止核和生物攻击次委员会做报告时说：“首先这次攻击显示了生物恐怖分子已经能够使用高级专家知识；达施勒信里的处理包括极高浓度的纯病菌孢子。其次孢子使用赋形剂包装来降低其静电吸引，提高病菌的气溶能力。”

2007年4月在《国际情报和反情报杂志》上刊登了一篇关于孢子处理分析的文章。这篇分析指出这些类似武器的孢子的复杂的添加剂和处理过程可被用来追踪其来源。

2008年3月福克斯新闻频道报道说一名德特里克堡的科学家在一封电子邮件里揭露了粉末制造的细节。这些细节似乎与一种非常特殊的粉末一致。福克斯新闻频道报道说“在福克斯新闻频道获得的一封电子邮件里德特里克堡的科学家公开讨论攻击后他们分析的炭疽粉末与他们的一名同事制造的粉末有多么类似。“然后他说他看到过许多联邦调查局制造的样品……来复制信件样本”，电子邮件中写道。“然后弹片横飞。他说最好的复制品是***制作的。他说他们几乎完全相同……他的腿开始颤抖，他吐沫道‘但是我对将军说我们不制造孢子粉末！’”福克斯新闻频道报报道说约四名与德特里克堡有关系的人被联邦调查局看作嫌疑。

5、嫌疑人

在炭疽案中美国司法部没有提到嫌疑人的姓名，但是美国司法部长约翰·阿什克罗夫特在一次新闻发布会中称斯蒂芬·哈特费尔为“利害关系人”。对哈特费尔没有诉讼。哈特费尔是一名病毒学家，他强烈否认他与炭疽信之间有任何牵连。他因此控告联邦调查局、司法部、阿什克罗夫特、阿尔韦托·冈萨雷斯和其他人，指责他们侵犯了他的由宪法规定的人身权利和私人权利。

也有人怀疑在德特里克堡工作的菲利普·扎克（Philip Zack）博士是利害关系人。扎克能够获得武器化的炭疽，对一名来自埃及的同事阿亚德·阿萨德博士公开敌意，而且在被解雇两个月后被摄影没有获得允许进入一个存放炭疽样品的实验室。后来实验室内丢失了样品。联邦调查局知道扎克的这个行为，他的埃及同事在炭疽攻击事件后被联邦调查局询问。

三、情报分析训练

1、方法一：年表法和时间轴线法

年表法是一种简单而有用的工具，能够帮助人们按照事件的先后顺序，将其排列，以图表形式将信息展示出来。而且能够找出可能的空白、异常现象及相互关系。这一方法能够让分析人员跳出庞杂的证据表象，站在更有力的战略位置审视信息资料。年表法可以将事件或行动按照其发生的顺序排列出来，时间轴线法则可以形象描述以上事件发生的时间，以及事件之间的时间点。年表法可以与时间轴线法和绘图软件搭配使用，生成各种地理空间产品展示诸如时间、地点和多个并发事件的多层次信息。本案例的地理范围和众多细节，使年表法、时间轴线法和地图法，成为理解案件在时间和空间上如何展开的极有用工具。

利用时间轴线，可以清楚的看到，纽约、新泽西和佛罗里达等地的疾病发作时间，在很大程度上重叠与第一次信函邮寄的时间相符，而新泽西和华盛顿特区另外一批人的发病时间则在第二次信函邮寄前后。再者，在人们与炭疽菌发生接触后，皮肤炭疽病的发病速度超过吸入性炭疽病，这也与疾控中心对其作出的临床描述相符。上述方法的应用还彰显了，根据信息自身日期，而非根据取得信息日期或上报日期来排列数据的重要性。

2、方法二、三：事前分析法与结构化自我批判法

使用以上方法的目标是积极明确地质疑即有思维模型或分析共识，以拓宽深思熟虑后做出的可能解释或评估范围。

任务1：对“斯蒂芬·哈特费尔是炭疽菌杀手”的观点进行事前分析和结构化自我批判。

步骤1：想象一下，在你公布了包含这个观点的分析结果一段时间后，你突然从一个无可怀疑的信息来源处得知该判断有误。然后想象导致分析错误的可能原因。

• 有一种可能是本案例物证所涉及的问题。主要是物证是炭疽菌本身，因此监管链或者炭疽菌孢子分析出现的任何问题，均可导致重大失误。

• 再者，缺少直接把哈特费尔与该项犯罪联系起来的证据，可能会破坏该案件的基础。

步骤2：利用头脑风暴方法确定可能解释炭疽投毒事件发生的替代假设，持续跟踪以上假设。

• 联邦调查局竭尽全力刻画出炭疽菌杀手的整体形象，给出杀手培养炭疽菌所需要达到的关键标准，诸如能够接触到炭疽菌或拥有专业科学知识等。通过排除潜在的嫌疑人，他们最后成功将潜在利害攸关人员的名单人数缩小至50人以下。

步骤3：找出支持共同观点的关键假定。其中有无未经证实者？对有些假定是否需要给出警示？如果有些假定无效，会对分析产生多大的影响？

步骤4：审查构成论据基础的关键证据。分析其是建立在某条关键信息的基础之上，还是建立在报告的内容基础之上，若以上任何证据或报告来源有误，它们会对分析产生何种影响？

步骤5：是否存在矛盾信息或异常信息？是否有与首要假设不一致的信息被忽略？

• 哈特费尔是一位病毒学家，是埃博拉、艾滋病、出血热等病毒方面的专家，而非拥有细菌学专业知识的微生物学家。没有证据表明其拥有利用该菌株制作高纯度炭疽孢子的必需技能。

• 联邦调查局刻画的形象，将情人描述为一个内向的“喜欢独处者”，但哈特费尔却是个外向的前军事成员，其生命中的大部分时间居住和工作与海外的非洲。

步骤6：是否有查到欺骗的可能？是否有人具有欺骗你的动机、时机和手段？

• 调查人员本身并非科学专家，被审查的所有科学家均有欺骗他们的动机、机会和手段。

步骤7：是否有证据缺失之处？该缺失是否影响关键判断？

步骤8：你是否考虑过存在常见分析缺陷？如分析定式、证实偏见、满意即可、结论过早、锚定思维和历史类比等？

步骤9：根据上述调查主题得出答案，按照其对分析产生潜在影响的顺序，列出论据中潜在的不足。

• 缺乏将哈特菲尔与该起犯罪联系起来的物证，即使面对其他间接证据，也会引发有关犯罪的不确定性。

• 在上述各点中，每一点都能用来制定出一个按照优先顺序排列的收集策略，以获得信息，帮助证实或反驳通过事前分析法及结构化自我批判提出的问题。

四、结果

2008年3月28日福克斯新闻播送了一段德特里克堡内部的电子邮件交换，其中科学家“公开讨论攻击后他们分析的炭疽粉末与一名他们的同事制造的非常近似。”

2008年6月27日司法部同意向哈特费尔博士交付580万美元并声明他不再是“利害关系人”之一。

2008年7月末联邦调查局通知艾文斯将对他起诉。

2008年7月27日艾文斯自杀。他的妻子在数小时后发现他不省人事报警。

2008年7月29日艾文斯去世。

2008年8月6日联邦调查局称艾文斯为炭疽攻击的唯一负责人，说他的动机在于促进疫苗生产，他选择的那两位议员是因为他们是天主教徒，并了结此案。

直到2008年最主要的嫌疑人才被公布。2008年联邦调查局集中怀疑布鲁斯·爱德华兹·艾文斯（Bruce Edwards Ivins）。艾文斯曾经在马里兰州德特里克堡的政府生物防御实验室中工作。他得知将被逮捕后于2008年7月27日服用大量对乙酰氨基酚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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